非遗“活”起来生活添光彩|
(资料图片)
社旗陌陂背装:扛在肩上的文化情怀
背装表演(资料图片)
编者按
社旗背装,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,据传已有2000年历史,是社旗县陌陂镇民间艺人在吸取戏剧、曲艺、舞蹈、雕塑和现代杂技等多种艺术的基础上,创造出来的以叙述故事为主的舞蹈类造型艺术,其非遗传承人为1937年8月出生的陌陂街北人杨玉轻。
背装在社旗县陌陂镇曾经辉煌一时,因其造型独特、设计精美、惊险刺激而闻名遐迩。8月6日,记者顶着伏天的暑热赶往陌陂镇,探寻艺人传承这一民间舞蹈艺术的情怀。
杨玉轻整理戏装。
一种传承
七代人辈辈表演背装
记者见到非遗传承人杨玉轻时,他正领着孙子在陌陂镇党史文化馆参观。浏览到关于非遗项目背装的板块时,他盯着图片仔细辨认,眼里全是满满的欣喜和追忆。
“背装在社旗和陌陂街很受欢迎。”杨玉轻告诉记者,背装在当地又被称为“背阁”或“背哥”,表演形式独特,按故事情节分为若干架装(即表演小组)。每架装分为上、中、下三部分,上层表演者称为“站装”,由4岁~6岁儿童扮演;下层表演者称为“扛装”或“背装”,由经过严格训练且熟练掌握各种技巧的壮汉表演;“中节”托装部分一般为马匹、莲花、刀枪等艺术道具和“机关”。站装和扛装组成一个完整的剧目,扛装壮汉背肩部绑装具并以戏装遮掩,站装男女童缠裹在托装铁架上再外罩戏装,两者服饰跟所表演的剧目保持一致。在双装《白蛇传》中,法海驮着青蛇和白蛇,在服饰的掩饰下,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,就像是白蛇、青蛇腾云驾雾一般,煞是好看。
陌陂背装表演团队现存八架装,《送京娘》《穆桂英》等7架单装和一架双装。杨玉轻的曾祖父、祖父、父亲都是陌陂背装团队的领头人和主要传承人,平时全街背装的道具和服装都由他家保管和维护,他的3个儿子都扛过装,3个女儿和孙子辈全站过装,他11岁的重孙女杨怡涵也已有4次站装经历。
“我们家被邻里称为‘背阁世家’,到重孙女这一代已经有七代人从事这一行业了。”杨玉轻说,背装表演每架装的表演者大多由一个家庭和家族成员组成,同组表演者的上下装及护装等服务也都由亲属负责,他们的演出团队几乎涉及陌陂街大多数家庭,大家都同他们杨家一样,祖祖辈辈都喜爱并有将背装代代相传的情怀。
杨文山背起装架。
一种信念
不能让背装断了传承
“前边有威风锣鼓开道,后边跟着八架背装,再后边是蚌舞、狮舞,加上护装者,休息时照顾站装儿童的抱装者,街北村有一二百人参与。”陌陂镇副镇长吴颜晓告诉记者,建国60年大庆时,陌陂背装团队自发组织的踩街庆祝活动声势浩大,那曾经的辉煌和热闹,让人难以忘怀。
“现在再组织那样的演出,比较难!”杨玉轻的大儿子杨文山直言不讳。
杨文山已经从父亲杨玉轻手中接过了陌陂背装的“接力棒”。然而,担起背装团队领头人重任至今,近3年未组织过一次演出。
“长期没有组织演出,新冠肺炎疫情是一个原因,人员难组织也是一个原因。”陌陂镇街北村党支部书记董广成告诉记者,一架单装表演者、护装者、抱装者加在一起至少需要4个人,再加上锣鼓队,八架装得四五十个人。“平时,孩子们要上学,壮劳力要外出打工,把人集中起来代价比较大。”
除人员因素外,经济因素对陌陂背装的发展冲击也比较大。据了解,由于缺少经费,陌陂背装队现在用的背具仍是上世纪70年代杨玉轻、张金亭、杨文明、董金安4人组织村民凑钱请铁匠打造的,演出服装也已用了五六十年。每次演出前,外出务工人员要请假回来,还要进行系统培训,这笔经济账也不得不算。
“背装的传承不能光算经济账!”杨文山说,县里、镇里对背装传承一直非常重视,前些年,有重要活动都会请陌陂背装团队参加,并给予一定报酬。虽然这几年背装的发展遇到了一些问题,但他们会想方设法多组织演出,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。
“这是世代相传的文化遗产,父亲把它传给了我,我不能让它断了传承!就是组织难度再大,我也要把背装传承下去!”杨文山的表态掷地有声。
编后
传承之路崎岖,把好的东西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,一要有发自内心的喜爱,二要有不计得失的情怀。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,陌陂背装传承不易。它遇到了暂时的困难,想要克服,需要其与时俱进、推陈出新,在形式上创新,在经营上谋划,在市场上开拓。除此之外,也需要社会层面上真真切切、实实在在的关心和支持。(全媒体记者 马聆道 文/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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