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普通话版在后面,往下翻翻)
小哩时候,俺妈总是叫我坐她腿上,给俺指那天上哩星星。俺咯是不知道她指下一甚,那天不都是黑压压哩一片?那俺妈也是觉着跟俺说哩无聊嘞,不待跟俺说叻。
(资料图)
后底俺大嘞,她开始说俺做营生不利索哩。抹桌抹哩不干净,递东西也是叮当寻不下那东西,打蝇也打不净。俺是认真做叻,是也不知道怎么都做不占先。俺觉着,俺抹哩再干净,俺妈也是能看出来些甚。那东西也是,一股堆里一下都能寻下东西。那蝇也是一下都寻见咯。
俺只能再认真些,再仔细些。抹桌哩时候,俺都按照一势架抹;能记下哩东西都记下,寻哩时候好寻;打蝇哩时候靠听都占先咯。
后底俺去县里哩小学叻。那学校里有人跟俺可远哩都打招呼,但是俺是只有走进咯才能看见是谁。俺是会听声音认人叻,是那其他人不跟俺先说话咯,那俺也不知道那是谁叻。老师挺爱说俺没礼貌哩。上课哩时候,老师挺叫俺们看黑板,是俺是不知道那黑板板有甚可看哩。
俺都觉着那宝石都可好哩。之前听俺妈说,世上有可多那亮晶晶哩石头哩,那都是宝石。俺寻下可多宝石哩,甚颜色哩都有。不同哩宝石待见不同哩环境。俺都觉着那其他人挺指这一指那一哩,俺哩宝石才是确确实实存在哩好东西。俺是看哩俺那宝石,都觉着俺哩世界才是丰富哩。
俺妈是不理解哩,是俺也觉着便她哇。俺也不理解她说哩世界。俺哩世界跟其他人哩世界应该不是一世界。那便他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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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,母亲总是喜欢让我坐在她腿上,给我指天上的星星。可是,对我来说,夜晚的天空就是黑压压的一片,啥也看不见。渐渐地,母亲觉得和我讲这些很无聊,因为我也没法回应,便不讲了。
后来,母亲开始嫌弃我做事情不够利索。擦桌子也擦不干净,递东西也半天找不到东西,打苍蝇也打不干净。我也很纳闷,因为我真的是很努力在做好。可是不管我擦得再怎么干净,母亲都能找到脏的地方。而且,母亲可以在一堆东西里面,很快找到要找的东西,并且打苍蝇也是一下子就能找到。
我只能更加认真做事情。擦桌子的时候,我按照一个固定的s形擦;能记住东西放在哪就尽量记住,这要找的时候好找;甚至打苍蝇的时候,我可以靠听来预判苍蝇会落在哪。
上了县里的小学后,大家都会很远就跟我打招呼,但我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是谁。后来,我学会了听声音辨认人,可是如果对方不先跟我打招呼的话,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。因此,老师也会说我没礼貌。上课的时候,老师让我们看黑板,但是我不明白那个黑漆漆的像晚上的天空一样的板子有什么可看的。
之前听我妈说,世界上有许多亮晶晶的石头。那些东西,就是宝石。我找到了许多的,五颜六色的宝石。不同的宝石喜欢不同的环境。我不知道别人经常讨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,但每当我看到我手里的宝石的时候,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是丰富多彩的。
母亲不理解我的世界,不过我也无所谓了。毕竟我的世界应该和别人的世界都不一样,我也不奢求谁理解了。
毕竟
【了解一个人太难了
把一个人当作怪胎多简单】